三天跳贬64,美元兑人民币会开启大幅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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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来汇率成为讨论的热门话题,尤其是美元兑人民币汇率在3月中用三天时间从6.3附近跳贬到6.4,再加上美联储加息和陆港通北上资金一度大幅流出。很多分析基于此认为人民币会开启一轮大幅贬值的走势,果真会如此吗?
在说明结论之前,我们有必要看一下美元兑人民币的中长期走势,年疫情之后人民币一路升值,从7.2升值到最高6.3。将最近的回调走势放到这轮波动中,会发现最近的波动其实很小,属于很正常的双向波动走势。
认识货币对汇率以货币对的形式表现,中间加一个“/”作为分隔符,比如美元兑日元USD/JPY,表示1美元可以兑换多少日元。其中第一个货币是“基本货币”,第二个货币是“二级货币”;要将日元放在前,日元兑美元JPY/USD也无不可,只不过不大符合国际报价习惯。
因为汇率的货币性质,所以基本货币的升值一定是二级货币的贬值,反之基本货币的贬值一定是二级货币的升值。最近美元兑日元从附近上涨到最高附近,对美元来说是一路升值,对日元来说是一路贬值。
汇率是国与国之间进行经济活动的基础,在国际收支平衡表中,有两个账户:第一个是经常账户,第二个是资本和金融账户。其中经常账户是进出口的货物与服务。这两个账户是影响汇率变动的重要因素。
汇率的第一个影响因素:国际贸易汇率的变动直接影响贸易竞争力,比如最近日元兑美元贬值,丰田出口到美国的汽车相同的美元售价可以换回更多的日元,所以本国货币贬值有利于出口企业提高竞争力。
但对于进口企业来说就难过了,比如日本进口以美元计价的大宗商品,就需要付出更多的日元,所以本国货币贬值不利于出口。本国货币升值亦然,有利于进口但不利于出口。
汇率会影响国际贸易,但同时国际贸易也会影响汇率。比如年我国率先控制住疫情之后,供应链快速恢复,出口大幅增长。我国出口企业赚了大量美元之后,需要将美元换回人民币,这是一个“卖出美元、买入人民币”的货币对交易过程,所以人民币的需求大增,使得人民币大幅升值。
那么能不能控制汇率来获得国际贸易的竞争力呢?我们认为这是得不偿失的。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禀赋和优势,应该利用它来形成自己的竞争力优势,出口具有竞争力优势的产品,参与全球化;如果依靠控制汇率,使得没有竞争力优势的产业获得价格优势来扩大出口,形成对内掠夺最终损害自己的经济结构。
汇率的第二个影响因素:资金逐利资本在国与国之间的流动,性质上可以分为直接投资和证券投资两类,特斯拉在上海建厂是直接投资,北上资金买入A股是证券投资;按照投资目的来分,可以分为长期配置和短期热钱。
长期配置是分享经济发展的成果,而热钱则是套利党;所以我们对短期热钱一直以来进行诸多限制,防止过度炒作、快进快出带来的波动风险。
我们以可自由汇兑的日元来说明资本逐利的过程。美联储开启加息后,欧洲央行也准备随时跟随,日本央行却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决定:追求通胀、暂不加息。过去两年,欧美利率极低,投资者借入了大量资金;当欧美开始加息后,投资者的负债利率在走高。
这时候日本央行明确不会加息,那么这些借了美元、欧元、英镑的投资者,可以将负债货币转为日元,这是一个“买回美元还钱、卖出日元负债”的交易过程。既可以规避美元利率提高带来的负债利息走高,还可以赚取日元贬值的差价。一个月前负债1亿日元等同87万美元,一个月之后只等同81万美元了。
所以日元不仅对美元贬值,日元对欧元、英镑同样贬值。3月份以来,美元兑日元从上涨到最高附近,英镑兑日元从上涨到最高附近,欧元兑日元从上涨到最高附近。
日本央行此举的目的是追求适度的通胀,但货币贬值、进口大宗商品涨价带来的输入性通胀,很明显不可等同于经济景气、员工工资增长带来的良性通胀。
如何看待近期人民币汇率波动分析汇率的波动,首先需要从经常账户和资本账户两个角度来展开,也就是从国际贸易和资本流动两个方面开始。
1)国际贸易方面。得益于年率先控制疫情,我们的贸易顺差优势在过去两年迅速扩大,但随着欧美对疫情的“共存策略”逐步体现出成果、欧美东南亚生产重启,我们的贸易顺差优势应该会逐步缩小。并且由于和年的高基数,外贸继续增长的压力较大。
2)资本流动方面。最近十余年中美之间一直存在着明显的利差,即美国利率债收益率低于中国利率债,这构成了部分追逐利差资金的流入。美联储加息和中国适度宽松,在货币政策上形成分歧,中美之间利差收窄,现在中国十年期国债收益率2.%、美国十年期国债收益率2.%,利差为43BP,而一年前的利差为BP以上。
最近分析人民币会出现趋势性贬值的观点,基本上都是从上述两点出发,作为自己分析的基石。乍看之下,如此分析很合乎逻辑,但仔细考虑也存在硬伤--夸大了资本流动的影响因素和忽略了一些其他重要因素。
1)资本流动和利差因素不应被夸大。资本项目下没有实现完全的自由兑换,也就说人民币投资仍然是受到限制的。在人民币国际化的过程中,我们始终欢迎资本投资和长期配置资金,热钱和套利资金占比较小,既然占比较小它们的进出不应成为影响汇率的决定因素。同时利差也不会影响国内政策“以我为主”的基调,就如同过去两年我们没有跟随实行“大放水”。
2)基本面因素依然稳健。从二季度开始,国际贸易当然面临着国外重启的挑战,但也要看到国外重启后需求复苏带来的机遇;年初RCEP正式生效、国内GDP目标5.5%需要政策支持,都是基本面方面的乐观因素。有挑战,但挑战不应转为一味悲观。
3)逆周期调节的作用。可能多数人都忘了,年时候央行曾两次上调外汇存款准备金率,12月提高至9%,降低金融机构的结售汇意愿,以防止人民币汇率出现过快升值。过去两年,美元兑人民币汇率从7.2波动到最低6.3,是经过逆周期调节的;如果没有调节,升值到更高位置现在的压力才会更大。经过逆周期调节,人民币位置没那么高、央行储备了调节工具,是面对汇率变化的底气。
综合分析,我们不认为会出现趋势性大幅贬值,只要基本面因素依然稳健,那么中国股市、债市会保持吸引力,人民币的结算需求也会稳步增加。
不应该押注单边,人民币有贬值压力、双向波动,是未来走势的主基调。当然为了维持币值稳定,也需要管理好市场预期,防止出现市场参与者情绪剧烈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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